二娶西帝 上_第六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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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六章 (第2/3页)

  马蹄嗤嗤,越过坑坑洞洞、崎岖不平的山路,踏上一望无际的山腰平台,缥缈山岚由山谷升起,形成与世隔绝的虚幻仙境。

    但是再登高一望,缓缓流动的云雾似在脚下,它随着风的方向慢慢飘栘,不一会儿工夫,白雾散尽,水珠凝结的气流反映出淡淡五彩霓虹。

    虽然不是富裕的国家,却也有引人入胜的绝佳美景,四季变换着不一样的景致,美如人间仙境。

    “你逾矩了,西帝。”她无奈的苦笑,试图和他讲点道理。

    目空一切的南宫狂不把道德规范放在眼里,笑声宏亮的将她整个人压向自己。“谁瞧见了,你这香喷喷的娇胴引诱我兽性大发。”

    她先是一惊,继而稳住微乱的思绪。“十万头肥羊不要了吗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”他蓦地一僵,不快的咒骂随即飙出。“没见过比你更可恶的女人。”专往他的痛处踩,让他心痒难耐又不得不按捺。

    “我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女人,打小我接受的教育就是帝王学,未当名女子就先学习如何治国。”北越国不分男女,以长为嗣,打她一哇哇坠地便是储君。

    南宫狂一听,静默了半晌,轻轻的拥了她一下又放开。“自古帝王多寂寞,你不是第一人。”

    他的意思是他亦然,有他作伴,她并不孤独。

    毕竟龙椅只有一张,并非人人可以爬上去坐,没有过人的智慧和极佳的耐性不得胜任,否则就算坐上也会被拉下。

    “西帝,你很会安慰人。”她释怀了,为了黎民百姓,她不该再有疑惑。

    北越清雪由衷的赞美,身后的男人像突然被针刺到,神色不自在的拢起双眉,有些恼色,又有些责怪,深邃眸中尽是她一头如瀑青丝。

    突然,胯下黑驹莫名sao动起来,马声嘶嘶似在一不警,不肯前进的连连扬蹄踢地,呼哧呼哧的吐气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牠的情况不对劲。”懂马的北越清雪以手轻抚马颈,让牠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“此处多毒蛇,也许…”他倏地挺直背脊,眼神锐利的眯起。

    “我们遇伏了吗?”不远处银光闪闪,她警觉的耳听八方。

    “可能。”他不废话,简洁有力。

    娇颜露出一丝无奈。“为什么你这么不得人缘,每回只要一出宫便有灾厄,到底有多少敌人想要你的命?”

    “江山多娇,权势诱人,谁能不动心?”说起帝王宿命,他面露嘲色。

    “说的也是。”她叹息,异母meimei虎视眈眈,从不放过扳倒她的机会。

    同样际遇的两人互视一眼:心有戚戚焉。

    但是眼下的处境下容他们多谈,刚才的臆测果然成真,数十名行动敏捷的刺客从四面八方涌近,刀光剑影来势汹汹。

    不让人有迟疑的余地,杀声一起,数十条人影飞跃而起,招式狠厉不见留情,每刀每剑直取命门,快得教人措手下及。

    “你能撂倒几人?”他抱着她飞离马背,一边询问。

    她苦笑“看情形,十个八个不成问题,多了就有点吃力。”

    “好,你应付左边那几个,剩下的由我收拾。”他是男人,挨上几刀无损男儿雄风。

    他忽地低头用力吻上她绋色唇办。“保护你绰绰有余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”为他的大胆行径,她恼羞的瞪大眼,但男人已放下她开始迎敌。

    很快的,白缎出手,挥向前头的数人,武功不差的北越清雪身形飘忽,忽隐忽现的来回穿梭,形若蝶舞极其优美。

    而南宫狂的出剑亦是快如闪电,剑起剑落,卷走不少人手中兵器,并在他们落败之际飞快的补上一剑,剑过魂也断。

    两人天衣无缝相互配合,又彼此掩护,背靠背的共同御敌。

    只是双拳难敌四手,对方人数众多,采车轮战,像是永远杀下完的一波接着一波,一有人倒下,随之跳出一人递补,没完没了的让人筋疲力尽。

    “君上,你先走,让我们断后。”

    “陛下,臣等救驾来迟,你先保护北越女皇离开,臣等来拦住恶徒。”

    北越侍卫和西临暗卫几乎同时现身,毫不犹豫的举剑相抗,将两位君王护于身后,浴血奋战多不可数的刺客。

    可是在人数上,两国卫士远不及刺客,局势于他们相当不利,左支右绌的露出敌我悬殊的危急。

    “红雁…”北越清雪抛不下跟她出生入死的部属。

    很想留下来应战,但顾及北越清雪的安危,已中数剑的南宫狂拉起她的手往江边奔去,侍卫飞溅的血洒到两人脸上。

    “跳下去。”

    她一脸你疯了的神情。这江水太湍急了,人一跃下绝无生还的可能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跳,他们就活不了。”他指着奋勇对抗的卫士,他们会为他俩战到最后一划。

    “我…”抿起唇,她脸色微白。“我有恐水症,不会游泳。”

    “我会潜水。”

    危险逼近,南宫狂抱起她往急流一跳,扬起的巨大白狼瞬间吞没两人身影。

    ★★★★★★

    “冷…好冷…璃儿,添火,我…我快冻僵了…好冷…红雁…别走…冷…暖炉呢?下雪了…冷…不玩雪…我好冷…谁来加衣…”

    冷得牙根打颤的人儿蜷缩着身子,口中梦呓不断,她的手脚是冰冷的,四肢不听使唤的颤抖,似正在冰天雪地中求一丝生机。

    可是她的额头却热得烫手,双颊出现不寻常的潮红,整个人像是煮熟的虾子,红通通,忽冷忽热煎熬着。

    面临的江水不利灌溉,位在高山峻岭间,水流湍急,深不见底的江中布满奇嶙怪石,形状怪异且尖锐,连船只都无法在上面航行,更遑论捕鱼维生。

    可想而知,若是人落了水,那伤害是多么的可怕。

    不谙水性的北越清雪在这种情况跃入江中,她身上的伤只多不少,雪臂与纤足满是石头划开的伤口,伤痕累累。

    因为江水不甚洁净,伤口发炎导致高烧不退,她被南宫狂带上岸时已经有点神智不清,再一发烧,完全陷入昏迷状态,不省人事。

    “你再忍一下,等我把火生起你就暖和了,我不会让你冻着。”

    找着一处破草寮暂时栖身,脱下一身湿衣只着亵裤的男人先抱了一堆乾柴进来,再以打火石点燃木柴生火,火光熠熠照亮一室。

    白天高温,夜里却寒冷冻人,这是西临国的高山气候,即使已有火的热度温暖了一方天地,可是刺骨的冷风仍由墙缝渗入,微带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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