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准太宠我_第8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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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8章 (第1/4页)

    第8章

    挂了电话,知悉她恢复精神,何嗣弈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早上他出门,说了要上班,但其实他已经向公司请好假,今天,他另有目的地。

    按着手上的地址,他来到新庄一处破旧的社区,踏上年久失修的台阶来到门口,何嗣弈确认了号码,然后敲了敲那破旧的门板。

    不久,有人出来开了门。

    应门的女人有些年纪,脸上顶着残妆,身上带着酒气,一脸睡眼惺忪,可看见来敲门的是个帅哥,她眼睛霍地一亮,询问的口气好嗲。“你是谁啊?有什么事?”

    何嗣弈文风不动。“方同升在吗?”

    “啊?”那女人一愣,本来扶住散发的手放下,随即没好气地走进屋内。“喂,老同,有个男的来找你啦,该不会又是讨债的吧?”

    “干,老子就说了不是!”一个猥琐的男人走出来,看见何嗣弈,皱了皱眉,接着恍然大悟。“嗯,你不是那个韵禾的——”

    “男友。”不愿听见任何不雅的词汇,何嗣弈先答。他看着眼前这个矮小而脏臭的男人,他上了年纪,头发有一丝花白,眼珠则因长期酗酒而显得混浊。可这个看似不堪一击的老人,昨天只是出现,就足以要了方韵禾的命。

    “嘿,我出去一下啊!”方同升打了个招呼,和何嗣弈一块往楼下走。他污浊的眼瞥了瞥这个自称是女儿男友的人,嗯,派头不俗,看起来麦可麦可,说真的,为了那该死的罚金他已经山穷水尽,若不是有过去的女人暂时接济,日子真不知道要怎么过…

    “小禾咧?”

    何嗣弈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“那个不孝女,连自己老子出事都不来关心一下…算了,既然你是我女儿的姘头,我也懒得废话,子女养父母天经地义,你跟我女儿在一起,也应该…有一点表示吧,嗯?”

    望着方同升一脸贪婪,何嗣弈仍旧不动声色,他只从公事包内拿出一只信封,里面有存折跟一张提款卡。

    方同升见了连忙抢过,兴奋地翻开存折,却见里面只有开户所需的一千元,他皱眉。“这什么?”

    “每个月十号我会固定汇五千块,至于金融卡密码,则是韵禾的生日。”

    “嗄?!”方父瞪眼,却不是因为他的大方。“才五千?有没有搞错!那一咪钱给老子我塞牙缝都不够用!喂,我看你这个样子,来个十万——不,一百万都不困难吧?”

    是不困难,可他也没理由给。

    每个月固定的五千已是极限,即使这个人过去曾伤害韵禾,可他还是她的父亲,何嗣弈不可能真的放他一个老人家去死。

    “罚金的部分我可以帮忙,但仅止于此。”

    “啥?!”方父朝地上吐了口口水。“我才告诉你别开玩笑了,就直接带钞票来懂不懂啊?啰啰嗦嗦的…还是,你要我直接找小禾要?反正她是我女儿——”

    “砰”一声,何嗣弈一拳击在墙上。

    老旧的公寓墙壁早已斑驳,白色的油漆龟裂成一块一块掉了下来,灰尘漫天扬起,何嗣弈脸上依旧没有表情,一双炯黑的目深沉地紧盯着眼前的老人,散发的气势不容忽视,方同升像是吓到了。“你…你有话好说…”

    “你看过她哭吗?”

    “啊?”方父退了退,把存折揣得紧紧。想不到这个男人斯斯文文的,动起手来倒是吓人…恐怖的是凭他在外打混遇过不少黑道人士的经验,他很快明白这男人绝不如看起来的好惹。

    至少他的眼神骇住了他。

    方同升说不出话。他当然见过女儿哭泣的样子,吵死人…可他的记忆只能回溯至她幼时,之后便一直停留在她咬着唇、绷着脸,任他醉了怎样打骂,都没有反应的死样子…

    不等老人回答,何嗣弈继续道:“你知道她身上有多少伤口吗?”

    这一次,方同升答不出来,他一时心虚,可仍嘴硬。“她是我女儿——”

    “她是你女儿,所以?你给了她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、我给她吃、给她住…”

    “还有给她恐惧?”

    方同升无话可说了。

    女儿怕他,他一直都明白,可他不懂她怕什么,父母打小孩天经地义,何况他只是酒喝多了,有时下手不知轻重而已,他、他…

    方同升开口想辩解,却一时找不出话。何嗣弈也懒得多费唇舌,索性从包包内掏出一份文件交给他。“里面的东西我希望你可以看看,之后若发生什么事,我会直接请我的律师处理。”说完,他沉静的目直望着老人。“告辞了。”

    何嗣弈离开了。文件内的东西是方齐菡之前交给他的,方韵禾的就医记录。照片中,她柔弱的身躯布满了伤痕,斑斑驳驳,看了教人心痛…走着走着,他胸口一股怒气无以宣泄,索性一拳击在墙上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
    他想见她。

    想见她好好的、无忧无虑的,在他怀里。

    这样的想望太明确,何嗣弈加快了脚步。也许见了她,他体内蓄积的这股阴暗,就可以烟消云散了吧?

    何嗣弈拦下计程车匆匆回家,向来心思缜密的他居然连为何这么早下班的借口都来不及想,就已经用钥匙开门。

    “韵禾?”

    他呼唤,屋内却是一片昏暗。

    他心一凉。

    或许她是累了,在睡觉?何嗣弈轻轻转开房门,房内没有灯光,床铺整整齐齐的,浴室也空无一人,厨房被人收拾过,只剩两只盛着粥的锅子凉凉地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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