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罗的猎物_第七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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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七章 (第2/3页)

的隐瞒,而且最近这几次他的表现也有点怪,好像故意找她回来似的。但,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?

    或许小泽原不是坏人,但他藉母亲的病与她不时攀谈是事实。

    他对她有好感,这是她一直知道的。但情感之事,半点勉强不来。如果他一再假藉这名目接近她,她可不想纵容。

    这么做是有违专业的!

    门外的山口英夫,清楚地听见他们间的对话,也觉得这事有些蹊跷,立刻对身边的青焰命令道:“调查一下花惜人母亲的真实病况,还有小泽原这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青焰立即应答。

    “准备发动车子。”他又对青焰说道。

    “是!”山口英夫回到病房,不带任何感情地命令:“我们该走了。”

    花惜人抚著母亲的手突然松开,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。他们才刚来!她还没跟母亲说到话,她要确定母亲真的没事!

    “明天我会再带你来。”他也不解释自己独断的行为是为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我想再留一会儿。”她不顺从道。

    “不成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这个人实在太过分了。

    “因为你也病了,还在发烧,你难道忘了?或者你想将感冒传染给你母亲?”他说出了事实。

    “我——”

    “走。”他不由分说地抓过她纤细的手。

    小泽原的双眼再度喷火,山口英夫却视而不见,硬拖著花惜人离开。

    “你太过分了!”她怒道。

    虽然他说得有理,但这种我行我素,不顾他人感受的作法,她实在不能认同。

    “我不想再抱一个昏倒的胖女人。”他故意激怒她。

    “我没让你这么做!”她简直快吐血。

    “你还得照顾你母亲,所以必须有健康的身体。”

    “你到底是不是人?”她气得听不进任何话。

    “大家说我是阎罗,你说我是不是人?”他倒有闲情逸致和她抬杠。

    她发现她的头更痛了!“你不要管我!我要回家!”她气急败坏地胡乱吼道。

    “我送你一程。”他仍不动气。

    “不用!”她断然拒绝。

    “由不得你。”他半点不妥协。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她为之气结。

    车子就在这时驶近他们“上车吧。”他命令道。

    “我不上!”她仍然拗在原地。

    “你希望我的保镳看到我将你塞进去吗?”

    “你真该下地狱!”

    “我已经在地狱。”他一语双关地说著自己的别称,以及暗示他目前所处的景况,并作出请进的手势。

    她恨恨地瞪著他好一会,才乖乖的上车。

    花惜人终于在山口英夫的强制护送下,回到住家附近。

    一个右转弯,他的车子驶进一片花海中,一栋小白屋旋即跃入山口英夫的眼中。

    霎时,他的心中被一股温馨所充满。

    这对他而言,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情绪。

    他自小家中就富裕,家大宅大,仆人更是多得数不清,而随著父亲的事业越做越大,家中的保镳更是如潮水,一波接著一波涌进他们山口帮。母亲不愿他太早涉入“黑社会”,所以坚持提早将他送往美国读书,并以一般人的身分出入,还加派保镳暗中保护他的安全。在层层戒护下,媒体几乎没有机会拍到他的照片。

    而父母亲为了训练他自力更生,自小就严厉告诫他,父母对他的照料只到他二十岁为止,之后他的生活所需都必须自己赚取。也因此,在纽约的那段日子是辛苦的,每日的生活不是到学校上外,便是到在外打工。

    也因此,白雪当时以为他只是个穷苦的留学生。

    两人分手后,他对女人不再信任,却也不曾借酒浇愁或自残。因为她不配,也不值得他为她这么做!

    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攻读完博士学位,立刻打道回府,父亲也在他回去的一年后辞世,他则正式成为山口帮的接班人。

    虽然他住在偌大的屋宇中,有仆人服侍、保镳在侧,花园的花草四季缤纷灿烂,但似乎与他完全没有关系,唯一让他牵挂的,只有当初要他远离是非之地的母亲。

    如今看到这么一栋小屋宇,微弱的灯光闪现的是小康家庭的难得温暖,就像贫家的孩子,终于可以在花火节看见满天烟火的喜悦,而身边的娇小人儿亦如手中的仙女棒,闪著金光,照亮了他曾经失去的信赖与对爱的动力。

    突然间,他好想将这个女人拉进自己的胸膛,狂烈地吻她,直到彼此喘不过气。

    他被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疯狂念头,给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他以为他的爱与情已死,再也不可能对任何一个女人动心,可是她花惜人却悄悄推倒他已封死的心墙。

    他会因她的话或怒或喜,会因她的健康或忧或急,甚至连她小窝的灯光,也可不费吹灰之力照进他黑暗了许久的心灵深处。

    看着她的背影,他感到这个娇小却个性坚强的女孩,的确与众不同。

    于是他决定进她的屋子,一探究竟。

    他想了解自己究竟是一时的迷惑,还是另一个春天的来临。同时也看看她到底是蒔萝,还是猪笼草。

    “我送你进去。”山口英夫收起复杂的心情,望着疲惫的花惜人。

    这一路上她几乎不曾真正的休息过,连黑眼圈都冒了出来。

    他很想平抚她的疲惫,但手才轻轻一扬,就立刻又放了下来,因为他仍在抗拒她对自己的影响。

    花惜人当然不知道他复杂的心绪,再一次听见他固执己见的说法,她本想反驳,最后还是作罢。因为这一路上,山口英夫总是命令她做这、做那,尽管她一再反抗、激辩,最后的赢家还是他。

    唉!争,只怕是再一次的心力交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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