蝶儿小冤家_第四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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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四章 (第2/3页)

那么温柔、多情和体贴,对自己却完全相反,简直就没将她当成个女人,刚刚还说什么…居然说她名美人不美,开什么玩笑?她可是大家公认具沉鱼落雁之姿的公主,司徒觉非凭什么说自己不美?

    “什么只有我爱你,是你只愿意让我爱,好不好?”

    “得了,得了,我知道你们小俩口恩爱得紧,所以就不必在我面前表现了,真是有点夸张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想刺激你。”

    “刺激我什么?”

    “刺激你早日寻觅意中人呀,这事最急的倒不是我们,而是师父他们,当然啦,我想他们再急,也绝对急不过令尊与令堂。”

    “我还有位与我亦亲亦友的姑姑。”

    “换句话说,真的有人逼婚罗?”晴光几乎算是锲而不舍的追问。

    “逼有什么用,安排好的相亲我都有办法避开了,其他的…哎呀呀,怎么谈到那个上去了,我要说的应该是马,谢谢贤伉俪为我找到这么骏的一匹马。”

    “及两位帮手。”照雨突然接道。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晴光的表情转为认真、专注。“你曾经是我爹的总管,现在又是天山子的关门弟子,而照雨则是天爷妻子地海子的高徒,我们的渊源与关系如此深厚,你想,我们会置身事外?”

    司徒漠心中听得感动,但他将要去做的这件事终究关乎隐私,所以便试图婉转的拒绝。“小事嘛,怎敢麻烦到两位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样说,理由只可能有两个:一,你太见外:二,这事你想独自解决。”

    “照雨果然犀利。”司徒漠苦笑道。

    “你仍休想回避话题。”晴光帮腔。

    司徒漠无奈,只好坦承:“我是想要自己去杀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仇人?”照雨目光如剑。

    “不,正好相反,是亲人。”

    不必看他的表情,蝶舞也可以凭借他的声音,感受蕴含于其中的苦涩,怎么回事?什么会连自己的心情都跟着沉重起来?

    “什么样的亲人”照雨还来不及拦阻,晴光的问话已脱口而出。

    “至亲,同时也是至恨。”是司徒漠唯一肯给的答案。

    晴光还想再问,但这回换照雨抢先说:“有需要我们帮忙时…”

    “我自会开口。”

    “一言为定?”照雨紧盯住他问。

    “一言为定。”司徒漠应允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那好,”晴光当然了解司徒漠的个性,也就不再穷追猛打。“我们就等你的消息。”

    司徒漠终于露出由衷的笑容道:“多谢两位的谅解,那这匹马,我就先带走了,免得那个泼辣女看到了,又要来跟我罗唆。”

    又这样背后损她,蝶舞听了真是又气又急,急在无法立刻还以颜色。

    “对了,觉非。”照雨叫住他。

    “什么事?”

    “那位公主为什么会跑到塞外来?”

    “谁知道她那个豆腐脑袋在想些什么,或许是在京城整人整腻了,想出来换换花样,也或许京城中再没有肯跟她相亲的男人。所以不得不到塞外来碰碰运气。”

    他…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呀?蝶舞真想立刻冲出去撕烂他的嘴。

    但映红的一席话,总算把把她给拦住。“拜托,拜托,小姐,现在别说是你,连我对这男人的身分都好奇,咱们就两多听一些吧?”

    蝶舞虽然没出声答应,但总算也没再做拂袖而去的动作。

    “相亲?整人?”晴光毕竟是心思细密的女子,马上问道:“她的相亲和你刚刚提到的相亲,可有关连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他一口否定。

    晴光本来就擅长察言观色,更何况她对司徒漠一直保有某种程度的了解,于是马上说:“没鬼的话,你干嘛否认得这么快?”

    “我——”司徒漠企图解释。

    却被面带笑容的寒照雨一口截断。“你真的跟她相过亲?”

    “是被安排,没有——”发现自己说溜了嘴时,要再把话收回,已经来不及了。“总而言之,在尚未报仇之前,我是无心谈其他事的。”

    “包括婚事?”照雨询问。

    “尤其是婚事,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着,会跑去跟个公主相亲,那不跟迎尊菩萨回去供着一样?特别是在跟那个泼辣女相处过后,我更肯定自己的做法没错。”

    杀千刀的!蝶舞在心底连声咒骂:该死的王八乌龟蛋,原来离京前的最后一次相亲,不是她提前离去,给人难堪,而是对方爽约,根本没去。

    好,司徒觉非,给我记住,之前的“相处”和接下来我将“赏”给你的相比,不过是开胃小菜而已,你等着吃我一整套的山珍海味吧。

    别了寒照雨夫妇后,司徒漠一人单骑疾奔,直到夜幕低垂,才下马扎营。

    说是扎营,其实不过进用条毯子包裹住自己,坐在火堆前休息。

    大漠寂寂,大“漠”…难道说父亲在为他取名时,便先预想到他会有比常人冷寂的个性吗?所以才为他取蚌单名,叫做司徒漠?

    怎么会想到那里去?他的摇摇头,不禁露出苦笑,以前面对心心念念要报杀父之仇的照雨时,总会大义凛然的劝导他,而今自己呢还不是一样只想尽快杀了那个害死生母亲的人,所以他怎能对他们夫妇说得太详细?毕竟这事连他自己接受起来至今都还有点难似消化啊。

    他再挑了挑柴火,突然觉得有点困,困?虽是奔波了一日,但也不至于如此不济才是,司徒漠甩甩头,再起身伸个大大的懒腰,然后…不好!只觉眼前景色迷蒙,他真的…累了?还是病了呢?

    不及思索,人已往下一溜,坠入也不知是昏迷或沉睡的梦乡当中。

    再度醒来时,日头已上三竿,而且他人还在…一辆马车上?!

    这一惊非同小可,司徒漠几乎是弹跳起来的,但这些犹不及地面对一双盛气凌的眸子时诧异步。

    “蝶舞?”

    只见她双手环胸盘坐在他的跟前,表情就像面对一道佳肴般的满足。

    “叫我公主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这个女人八成是疯了。

    “司徒公子,咱们总算是见到面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当然见过面,真不晓得你在发什么痴。”

    话声才落,左颊便吃了个巴掌,令司徒漠又惊又怒,但直眼瞪去,却只见到她微微一笑,还轻轻抚手。

    “是公主又怎么样?就可以随便打人?难怪你会找不到人嫁。”

    “信不信我还会继续打你,不会心软。”她始终保持娇俏可人的笑容说。

    “作梦,你以为我会乖乖的任你摆布?”

    “平时的话,也许不会,但今日嘛…可就难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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