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日葵之吻_第六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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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六章 (第1/3页)

    第六章

    台湾。台北

    “小姐!董事长现在很忙…”雷盛办公室外的总线小姐紧紧追着若欢。

    若欢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,这间办公室她小时候来过,该怎么走她还记得。她明白这些小职员的做事态度,不敢奢望他们会为她这个素昧平生的人引见雷盛,就算是拨通电话,恐怕也是不屑的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,她人已站在办公室前。

    叩叩叩——

    一个身着黑色紧身洋装的年轻女人前来开门。“小姐,请问和董事长约了时间吗?据我所知,他今天下午并没有安排会客。”趾高气扬的态度,很是盛气凌人。

    “我用不着和他约时间。”若欢不吃她这一套,这种排场,她见得可多了。

    “那非常抱歉,我们董事长并不接见没有事先预约的人。”她口气傲慢。

    里面传来一阵不耐烦的男声:“方秘书,是谁在那里穷嚷嚷?”

    若欢趁她回头不注意时推了她一把,迳自往雷盛的办公桌走去。

    雷盛抬起头来,脸刷地白了起来——十二年不见,她出落得愈发像是当年的紫菱了。

    “欢迎,你…终于回来了。”他颤抖地说道,不相信他辛苦找了十二年的人,竟如此轻易地出现在自己面前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雷盛不解地看着那张巨额支票。

    “是你十二年来汇到我户头里的学费和生活费,一年一百万,十二年一共是一千两百万,一毛不少!”

    “这本来就是你的,供你生活、念书是我应尽的责任。”

    若欢冷笑一声。“你竟然还对我谈责任?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会让妻子为他自杀吗?”

    “欢迎,事情已经过去,现在说这些都于事无补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以为事情过去了,就不再有责任?”她凛然说道,眼中除了仇视;并不带有丝毫感情。

    连雷盛这种叱咤商场半生的猛海蚊龙,也不免为她的气势所震慑。“他用双手揉搓着太阳xue,痛苦地说:“所以,这些年来我一直尽力补偿你…可是你一点机会也不给我。”

    若欢抓起那张支票,冷冷地逼视他。“你补偿的就是这些?”

    “不够是不是?”他拉开抽屉,抽出一本支票簿,递到若欢面前。“你要多少尽管填!”

    一直站在雷盛背后的方秘书,此时眼中隐约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。“你以为我是来勒索的?”若欢的嘴角浮现鄙夷的冷

    “这不是你回台湾的目的吗?要不是嫌一千两百万太少,你还回雷氏做什么?”一直静默的方秘书,终于开口。

    “方秘书!”雷盛对她使了个眼色。

    若欢的目光随即转向方秘书,发现她像座冰山似的杵在雷盛身后,精明干练的脸上鲜少有其他表情出现,而眉眼之间却有一股蠢蠢欲动的媚气;包裹在紧身洋装里的丰满曲线呼之欲出,看得出来是个既明艳又聪明的女人。

    若欢嫌恶地看了她一眼,不屑地说:“你未免也管得太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关方秘书的事。”雷盛忙说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有很多人对你的钱很感兴趣,但是那不关我的事。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把这一千两百万还你;若是你不领情,随便把它捐给哪一个慈善机构都行,顺便也替你自己积点阴德。”她狠狠地转向他,把话说完。

    “欢迎!”他重拍桌面,霍地站起来。“我还没有沦落到让女儿来教训的地步!”他青筋直冒。

    “是的,是没有人有资格教训你,因为这里是你的独裁世界!”

    “你这是什么口气?别忘了你是我雷盛的女儿!”雷盛大吼。若欢不禁狂笑起来。“你真的还以为我是你的女儿?告诉你,打从mama死的那一刻起,就不再是了。”

    “别嘴硬!在法律上,你始终是我的女儿!”他气得全身发抖。

    “是吗?紫绢阿姨已经在办理领养手续了。”她挑衅地望着他。

    “作梦!我绝不会在同意书上签名的!”他的脸因为愤怒而胀红。

    “那只是形式上的问题,就算你不签又怎样?你赢得的不过是一个法律上的名词而已,终究还是赢不回我的心!”若欢一针见血地道出了事实。

    “若欢,你——”他握紧拳头,活了大半辈子,还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的放肆。

    “不必赶!我自己会走!”她不是个留恋的人,反正目的已达成,她也没有必要再同他周旋。走了两步之后,她又倏地回头“还有,我向来是个自食其力的人,你不必再汇钱给我。”

    说完,她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。

    “想不到经过这么多年了,她还是不肯原谅我…”雷盛气喘吁吁,无力地坐回皮椅上。

    方秘书忙不迭端杯茶迎了上来,娇声娇气地说:“雷董事长,喝杯水,消消气。”接着,她用手轻拍着他厚实的背部,安慰道:“你对女儿这么体贴,她竟然还不领情,现在的父亲可真是愈来愈难当了。”

    “方婕,”雷盛感激地握住她的手。“这个时候只有你了!”

    方婕粲然一笑,顺势把他的头贴近了自己的胸怀。

    十一月的北台湾,气候已明显转凉。

    若欢捧着一束鲜花,踏过漫漫荒草,来到紫菱坟前。

    坟冢年久失修,周围长满野草。她不禁叹了一口气,堂堂台湾富商的夫人,竟然连安眠之地也如此凄凉。

    她先拂净墓碑上的尘土,然后,恭恭谨谨地把向日葵安放在坟前。

    “妈,我知道你生前最爱向日葵,这就在你面前了…”若欢说着,不禁泪盈于睫,紫菱那张因丈夫长年在外拈花惹草而郁郁寡欢的脸,随之浮现。

    紫菱喜欢向日葵,无非是希望她也能像向日葵那般明朗;而给自己的孩子取名为“若欢”,也不过是希望女儿欢迎喜喜的过一生;然而,她自己却抑郁而终…

    背后草丛里突然传来一阵声响,若欢立刻抹干脸上的泪,机警地回头。

    只见雷盛、赵如眉和一个七、八岁大的男孩正朝紫菱的坟走来。

    “你来做什么?”若欢的脸倏地崩紧。

    “今天是紫菱的忌日,我来看看她。”雷盛说着,从容接过如眉手中的鲜花,放到紫菱坟前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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