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艳相公_第二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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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二章 (第2/4页)

 出嘛!怕损及姑娘闺誉,寅时过了一半还未闻鸡呜,一个大男人怎好没事人似的走出这扇大门,岂不明摆著这家闺女有不贞的嫌疑,尽管他是个乞丐。

    入呢!又有点不好意思,乞丐再脏再臭好歹是个男人,孤男寡女、瓜田李下之嫌不能不避,人家姑娘还得在地方上做人呢!

    “你怎么还不走,我家的大门太重推不动吗?”她作势要帮忙打开两片破木门。

    开什么玩笑,这门开不得。“外面有很多人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是等著来买豆腐脑的老客人,你要排很久才买得到豆腐脑。”照规矩来,不得取巧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来买豆腐脑,我是…我是…”见她头一偏地露出困惑神色,他的下文就接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“我们家并不富裕,你要做贼应该挑大户人家,不过别去追月山庄,莫家小姐会宰了你。”应该称她应夫人。

    他也知道小气财神与银子共存之的精神足以撼动天地。“我不偷东西,我是…”

    “偷香窃玉也要挑对时机,天快亮了还走错了路岂不冤枉,你要找王家嫂子吧?”她好心的指点方向,希望他下次别攀错了墙。

    家里的开销虽然不大,但是得存些银子好让树头将来讨房媳妇,夫子的束脩也还没给,目前没多少银子好修墙,她不想花冤枉钱。

    “我找王嫂子干什么,我又不认识她。”他好笑地帮她把一锅煮好的豆汤倒进大木桶内。

    她狐疑地瞧他俐落的动作。“莫非你和陈家大娘相好?”

    “陈家大娘又是谁?”看来是非她知不少,如数家珍。

    “小狗子他娘,今年快四十了吧!陈家男人前年才过世,最近老有男人溜进她家后门。”又是一比,这次往正对面的斜角指去。

    四十?他有那么不挑嘴…呃,无量寿佛,他是不沾女色的修道之人,怎会和女人私通,做起伤风败俗的肮脏事。

    但是,他很老吗?居然配个徐娘给他,若是眼前的她倒是可以考虑考虑…啊!他在想什么!

    眉头忽皱起的玉浮尘暗啐自己的定力不足,胡乱受心魔控制,差点坏了他清修的戒条,对女子起了不该的邪婬之心,该以冰冻透骨的天山雪水予以洗涤妄动之罪。

    “桶子放左边,你若想与吴大爷的小妾成就好事,我劝你不妨再过些时日,等他上杭州办货去再来。”煮了糖水,不觉多事的张果儿指点明路。

    她从不觉得女人应该遵守三从四德,受绑人礼教的约束,人生不过百年,何苦为一人而浪费大好青春,如果那人值得真心对待另当别论。

    由于必须摸黑磨豆子,她对夜里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,谁家娘子偷汉子,哪户老爷背著正室和丫鬟乱来都难逃她耳目,所以污秽事看多了自然不去关注。

    绝非刻意偷听,夜太静了,一点点声响对醒著的人都显大声,她不去劝阻地装聋作哑,是旁人的事不容她多管,她不懂偷偷来会有什么乐趣,见不得人的事只能在夜里进行吗?

    夫死再嫁是天经地义,君有二心又岂能要求妻能专一,活了十七年她还是弄不清礼教是什么,好像是只为女人而定好得贞节牌坊,守到老死抱著一块冰冷的石头入敛,从此留贤名。

    玉浮尘以脏手按住她肩膀。“我,不找女人。”

    “不偷不抢不采花?”见他一点头,张果儿犯糊涂的问道:“那你来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”第一道鸡啼由远处传来,他苦笑道:“你瞧我来干什么?”

    他总不能说偷看她烧符纸而受了报应,由她家的石瓦掉下来吧!

    打量了他一会,她扬起一抹看似平常的笑容,其实她是不会笑的。“你来乞食吧!可惜我家没粮施舍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…”多说无益,他现在的确是“乞丐”“没粮就给我一碗豆腐脑止饥,我三天没吃饭了。”

    只吃梅酿金鸽、樟菜鹌鹑、桂花卷鹅片、碧螺虾斗、乌龙焖rou、清蒸三鲜鱼这类“小”菜。

    “抱歉,豆腐脑是拿来卖的,今儿个杜老爷会施米布施,你上东街候著吧!”她的语气隐含冷意。

    自出生就少带了情绪的张果儿无法理解何谓人性,不哭不笑的她曾让乡里百姓指称是石女化身,童稚的粉脸上找不到天真和无邪,只有一抹过度早熟的疏离。

    她不知该如何和人交谈,孤立在人群外,以不解的目光看着同年龄的孩子丰富的表情,内心感受不了高兴或伤心,只能学习再表现出她所缺乏的面部表情。

    笑,不是真心的笑,纯粹是为了应付世人的眼光,她的世界是一片净空,不沾半点尘土,旁人的言语伤不了她半分。

    但是为了家人的生计,她不得不告诉自己要微笑待人,即使扬起的嘴角已然僵化。

    因此,她所有的感情都是虚假的,对人亲近、谈笑风生皆是表面上的敷衍,实际上她装得很累,时时刻刻都想卸下伪装回复原来的面无表情。

    所以,她不算冷面,只是天生如此,石头无心。

    要我去乞讨?玉浮尘的脸上浮现错愕。“一碗豆腐脑不值几文钱吧!”

    “二十文。”天色渐渐的泛白,她准备开门做生意。

    “我用一两银子来买。”他往怀里一兜,取出一锭金子。

    张果儿一如往常的浅笑“你是初来扬州城的过客吧?”

    “来过几回。”他感觉到不对劲,她的眉宇间…没有生气。

    只要是活人都有一股生气凝结在眉间,而她的淡得几不可察,彷佛只是活著而已,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,有如死城的魂魄附著其上。

    观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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